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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浅(百合abo)哑巴A 负伤寻人

这一下摔得不轻,胳膊连肩膀一阵刀刺似的裂痛,女仆打电话请了医生,沉知墨平躺在床上,心中依然气闷不已,她张开嘴巴,试图把气放出来。

女仆以为她想喝水,端来一杯温水,看着那杯飘着柠檬片的温水,沉知墨笑得莫名其妙。

“现下柠檬什么价钱?”她问。

女仆老实答道:“回小姐,这得问管事儿的,钱不过我们手。”

她也不是真正关心柠檬的价钱,她早已不是会对价格产生关注的女孩子了。

柠檬水滋溜溜滑过舌头,又苦、又酸,呸!也配卖价钱!

“等罗斯医生来了,给她也倒一杯。”

“是,小姐。”

门铃响了,女仆下楼去迎接。

被夜半铃声吵醒的罗斯医生得到一杯柠檬水,她一口气喝完,坐到床边打开药箱。

医生摆弄那条手臂时,沉知墨忍不住嘶嘶吸气。

“沉,你的肘关节错位了。”

“要‘咔’回去?”她用另只手模拟复位的动作,医生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。

“是,我现在帮你复位,过后会开止痛药给你。”

“还是你们西医好……”

医生握住她的手腕开始施力,她感到骨头刮过骨头,玩笑还没开完,已然痛得说不出话。

手臂放回床上,医生从药箱取出绷带,沉知墨虚虚发问,“为什么不先麻醉……或者等止痛药生效……”

“你是个坚强的女人,沉。”

医生轻笑着,因为被打搅睡眠的痛苦已经呈百倍转移到了沉知墨身上,沉知墨虚弱地靠着床头,又嘶了一会儿,才回道:“刚刚没说完,我怕痛。”

“那么,再来一次?”医生示意沉知墨挺身配合缠绕绷带,沉知墨边笑边直起上半身。

难得轻松氛围。绷带一圈圈穿插过手臂与脖颈,等到打结,她对着那双绿眼睛开口了,“罗斯,你爱过谁吗?”

“噢!沉!我也爱你!但我结婚了!”

“你明知道……”沉知墨无奈。

“为什么问这种问题?”

“我想你们洋人更懂这些。”

“爱不会因为我是洋人就偏袒我一些。”医生剪掉多余的绷带,起身欣赏自己的“杰作”,看着看着,忽然想起什么,“沉,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,我最近忙慌了头。”

“方小姐……走失那天早上来过诊所,她的伤口破裂了,我帮她处理了一下。”

“伤口?”沉知墨抓住医生的袖子。

“是的,看起来是进行暴力性行为产生的伤口出血,即使恢复期过了,也要注意才对。”

医生严肃的神情使沉知墨脸臊红了,但她很快想到更重要的问题,“她带着孩子吗?”

“带着,我还帮孩子做了个简单的体检……”

“可生了什么病?”

“没有,很健康。”

“你可知她们往哪里去?”

医生摇头,或许是病人的神色太过失落,而医生应当起到安抚病人情绪的作用,她接着补充道:“沉,别担心,方小姐带着孩子走不远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都找过了?”

“上下学都留意着,启事也挂了一个多礼拜,哪里都……”

医生推了推眼睛架,“教堂和修道院也?”

沉知墨从床上站起来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二天,沉家的佣人通通被遣到了十字街,沉知墨也跟着他们找,奉安的修道院不多,难就难在外人只能进到前面,进不到偌大的后院。

多次交涉无果后,她放弃了,忙活一天,又是白忙。

她灰头土脸地回到家,穿过院子时,轰山炮站在凉亭的阴影里狡猾地斜睨着她。

“畜牲!”她骂道。

轰山炮打鼻孔喷了口气,扭过脖子懒得与她计较。

它本来就是畜牲。

沉知墨低头继续朝前走,一道童声叫住她:“嘿!坏婆娘!”

她不愿抬头,一根棍子抵住她的脚尖。

“坏婆娘,老子跟你讲话呢!”

“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小孩!”沉知墨一把捏住棍子头,拉得于思于一个趔趄。

“我跟你讲正事儿……”

“屁相干的正事!”沉知墨突然松手,思于一下摔了个屁股墩。

虽然摔痛了,思于倒笑起来,“嘿嘿……我还以为你不说怪话……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我可以帮你找阿语,他们不让你进去是不是?而且你也不晓得阿语在哪一家,你安心,我有办法。”

“你为什么帮我?而且,你有什么办法?”

“你给我念过画画书,我一向有恩必报,而且,我也想阿语了……”思于学着她的语气围着她转了一圈,棍子踢踢踏踏打到脚上,沉知墨再次烦躁起来,“